Thursday, October 19, 2006

安靜

今天的安靜,是從發現一條漆黑的巷道開始的。

吃完晚餐正要去搭捷運時,看到左側的巷道沒有半盞燈火。心裏正覺得奇怪,覺得今天的夜似乎格外的濃,就發現和平東路也帶著暗夜的色調。路燈、公寓、連一樓的商家也都沒有開著燈。只剩與復興南路交角的那幾棟用僅有的光芒點綴著街道。

原來是停電了。

復興南路及其以東的房舍仍燈火通明,以西的和平東路從第一條巷口之後,就都停電了。我望向似乎沒有盡頭的黑夜。因為沒看過這樣的景象而覺得有趣。雖然只有四分之一不到的亮光被奪走。燈火通明的捷運站大樓已經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現代化。

接下來是在附中那邊坐上信義幹線之後。因為學生早就放學了,車上因冷清而安靜是想當然爾的事。乘客無聲的上下車,無聲也沒有絲毫眼神交換的搭著車子。來到台北車站,為了穿越忠孝東路而走下捷運站。人很少,我在也無聲的誠品逗留了一會兒。隨便看了一下都無趣的平台架上書封面們。就走了出來。耳邊傳來捷運列車關門的嘟嘟聲。站裏沒有任何人急忙地趕車,三兩人自地下道口樓梯走下來,人稀稀疏疏自月台出口樓梯上來。竟然這裏的行人也是無聲的。只有列車到站、關門、開動的機械聲音仍正常地響著。人潮不再像泱堤的河水般自捷運車廂的缺口宣洩氾濫。不見的人群也許是因為這個時段剛好在下班跟補習班下課這兩個浪潮之間。不見的人聲呢? 莫非是數天的連假加上只有一天假日的週末讓大家都累了。導致週一症候群更為明顯嗎? 之前路過停電區域的光景加深了我的想像。我的眼睛跟耳朵感受著這種奇妙的氣氛。我加入為這時空的一員,走向往公車站牌的出口。還好走出車站時,氣氛似乎又恢復正常。公車小客車計程車擁擠交織的忠孝西路、人們往各自的站牌走著、人們在站牌旁引頸等著等待的班次。與幾天來比較不一樣的,是沒有人又在台上像晚會般的唱歌呼口號。這樣說來也是變安靜了。不過這變化應該是朝向平時的樣子接近吧。
 
太久沒在平常日到台北車站走一遭,原來,現在是這個樣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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